我杂食,啥cp都吃,搞泥塑,热爱悖德文学,别问了。

【朱白】听觉退化

【朱白】听觉退化

#存稿存了好久好久才有时间完善,拖延症真的要不得!这是当时刷微博刷到的一个,说人的五感中听觉退化最慢,正好想起我们的《时间飞行》就动笔了。

#OOC是我的,爱是他们的,我除了烂文笔一无所有。

#喜欢的小小红心小蓝手,有啥想说的评论区留言啊w都会认真看的(づ ̄3 ̄)づ╭❤~



朱一龙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白宇的头发,眼神在长久的沉默中失了焦,虚虚地落在白宇的身上。冬日的阳光都带着一分冷冽,施舍般落在朱一龙垂下的睫毛,在上面打着转滑下散在了白宇还未打理的脸上。他的唇依旧饱满,但由于昼夜颠倒的生活起了裂纹,在光下减了一分生气,显得苍白而支离;眼下还泛着乌青,证明着这段时间赶场般不得空闲。

那光模糊了白宇原本棱角分明的边界,像寒冬中缓缓升起的冷雾,一眨眼就要遁入虚空不见踪影。朱一龙浑身一抖,从这种莫名恐惧中清醒,手上没防备用了点力抓到了白宇乱蓬蓬的发丝。白宇只皱了皱眉,抬手在朱一龙侧脸上轻轻拍了一下,本来是带着一点被吵醒的不满,结果被他龙哥捏住了手掌,放在唇边轻轻亲吻,指间一层薄薄的皮肉被朱一龙吻的发烫,闹得白宇没了脾气,只得用另一只手圈住自家爱人的腰,头顶在他的胸前撒娇。

“吵醒你了?”朱一龙声音低沉,抓着白宇的手却没松开,只是抬起另一只,顺着白宇弓起的背脊一遍遍的抚摸。

“没啊,断断续续睡的,飞机坐得头疼,要没你我都睡不着。”白宇嘟嘟囔囔的,圈着他龙哥腰的那只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荡,另一只手顺着他龙哥的胳膊捏到了脸,然后摸着他龙哥薄薄的嘴唇和一圈青短的胡茬,“哥哥都不亲我一下吗,哎呀朱一龙大人人家等了你好久啊~”也不知道是哪位撒娇怪上了身,白宇掐着嗓子逗朱一龙,还故意用自己毛茸茸的头顶蹭他的前胸,透过一层薄薄的短袖睡衣扎到了胸口柔软的皮肤。

“皮皮皮,就你皮,一会儿哭的时候别叫我停。”朱一龙气得直咬后槽牙,但还是把怀里人捞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和他们第一次在剧组的酒店的单人床上接的吻一样。只是那时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这满满深情不敢接,不敢付,借着三分酒气,带着欲拒还迎,沉默在不大的房间中凝成长河,其间流动的是酒气蒸腾出的爱意,夹杂着自深深处狰狞面貌的胆怯,最后只能归于两双泛红的眼中。

看不清了。白宇呢喃着。一滴汗从他的眉间滑下,落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没事,我在呢。朱一龙捏着白宇的后颈,亲吻在他薄薄的眼睑上,另只手牵起白宇,然后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白宇的心脏颤动,似乎和手下的心跳同步,手只瑟缩一下,却又立刻按紧,然后微微昂起了自己的头,让自己和身前人贴得更近。

于是顺理成章,吻从试探变成仔细的探索,朱一龙用自己的唇描摹这张午夜梦回时无数次浮现的脸,从高挺的鼻梁,到圆润的鼻头,到瘦削的颧骨,到绒绒的胡茬,最后落在了饱满的唇上。

白宇被吻得头脑发热,伸出红润的舌舔了舔朱一龙的唇,半是抱怨半是亲昵,“龙哥,你怎么这么慢啊,多亲亲我呀。”

在那双迷蒙的眼中,朱一龙看到了流动着的深切情意,他想自己的眼神或许也是这样。剥去了坚硬的外壳,两个并不年轻的人坦荡地向对方露出自己柔软的内里,他们两个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普通一个,因爱而勇敢,因爱而赤诚。

于是,在这个小小的酒店房中,时光凝成一束,而人生从此刻走向完满。

 

朱一龙的吻与往常一样,旖旎且温柔,在白宇的脸上流连。白宇转了个身,把自己塞在他的怀里,顺手把手机扔在了床边的懒人沙发上,然后乖乖地仰起头让朱一龙亲吻的更细致。

朱一龙瞥了眼扔得有些远的手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防止白宇脖子悬空,然后低声问:“怎么啦,还拿手机撒气。”

白宇不愿意说,哼哼唧唧,一双手乱抓,在朱一龙脸上摸来摸去。朱一龙知道这人又开始撒娇,摆明不愿意说,无非是黑子乱七八糟的泼脏水,俩人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早就没有之前的愤愤不平,但是苍蝇多了也烦,看到了还是难免要恶心一下。

“来,龙哥,唱一个,让我开心开心。”像逗小猫似的,白宇在朱一龙下巴处轻轻挠了几下,顺手摸了几下喉结。

朱一龙无奈地抓住白宇闲不下来的爪子,哼起了跨年唱的《男孩》。也没在意是不是在调上,也没在意歌词是否正确,偶尔还夹杂着从鼻腔中发出的黏连音符,只是那双深情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自己怀中的珍宝。

白宇被握了一会儿才有些安稳感,也不再闹朱一龙了,只闭着眼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摸着朱一龙上下滚动的喉结。朱一龙看着安静下来的白宇,嘴里的歌也没了词,只哼着调子,认真地看着这份上天给予自己的慷慨馈赠。朱一龙明白,自己看着再像月中仙,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的俗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渴望温暖。白宇是他的盔甲软肋,是他荒芜土地上开出的最后一朵玫瑰。有时深夜惊醒,有时长久分离,他也患得患失,他也惴惴不安,无措时也曾虔诚地向仁慈的天父祈祷,您身边有如此多的宠儿,而我只他一个,祈求您不要收回,让他和我度过这伶仃岁月,直至叶落归根。

“小白,你要知道,人的五感中听觉是退化最慢的,”他哼了一会儿,声音依旧低沉,顺手把白宇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任由白宇幼稚地抓着自己的手比着大小,“很多眼前的美好在下一秒就可能崩塌,所有来去的昨日都会如云烟消散,手指触碰时的记忆不被赋予意义就显得无关痛痒,闻到的花香在年月中染了尘霜,但是,但是,听觉会在人生长久的等待中留下一束光,在所有退化后模糊不清的器官中留下一个微小的浪漫,你记得的,那天大家站在那,你和我在台上,她们唱得很好。”

白宇停了手,只把自己和朱一龙的十指交叉,声音有些发闷:“记得啊,我们可是要跨越时间在一起的。一约既定,万山无阻,和人家都说好了,咱俩可不能失约。”

他记不太清那天他们说了什么,在隐秘处是否偷了一个吻,私下里有没有牵手,但他记得那首歌,记得朱一龙在望向这些纯粹因为爱而聚集的人温柔的眼神,那是给同样真挚的爱报以的真诚谢意。没有一个人的真心应当被践踏,没有一个人的爱意应当被辜负,所有的肺腑热忱都值得被好好安放,哪怕溺水而亡,也不应不见天光。

值得的。

 

白宇最后望向他,跨过无数个工作人员,眼神直直的碰在一起,然后微微颔首,嘴角拉起一个弧度。朱一龙没和他说一句,但他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值了。

2019-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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