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杂食,啥cp都吃,搞泥塑,热爱悖德文学,别问了。

【一八】十幸

没啥文采,写文像白开水,ooc,情节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瞎编的,私设老八叫齐桓,但是不论如何一定会甜(๑•̀ω•́๑)很易勾搭,不太产粮,请跟我大喊:一八大旗不倒!

一幸正逢韶华。
张启山正式认识齐铁嘴,是自己刚刚当上佛爷不久,他找狗五商量斗里的事,那人打门口笑眯眯地进来,张启山就记得那人有弯弯的眼睛,深深的酒窝,两个小虎牙,还有那句“佛爷,您来啦”。

二幸青梅竹马。
说起初识,倒是更久之前,那时候张启山还没成佛爷,就是个东北来的长得俊一点的想站住脚的外乡人。那天他在长沙城里游荡,就看见齐铁嘴支个摊子,坐在后面给人算命,小算子讲的天花乱坠,说半句藏半句,偶尔还抛个媚眼,前面姑娘被这“命定姻缘”“长长久久”“永结同心”说的眉眼含笑,张启山这眼睛却黏在了这算子身上,这一看,时间久了点,莫名其妙就入了眼。

三幸知己同白发。
“哎呦佛爷,您说您这下斗我陪,救你我陪,婚宴我陪,老了还要我陪!佛爷,您这三百六十五天能不能有一天不折腾老八!”齐铁嘴拿拐杖不满地敲在张启山脚前的地上。
张启山整了整齐铁嘴的褂子,把他常带的围巾正了正。“下斗我不让你来你乐意么?大凶大凶的。救我这事你不是自愿?我死了你比谁都舍不得!婚宴我娶的是谁?你自己说!老了老了,到头来,我就剩个你啦,你不要我啊,就没人啦。”张启山叹口气,看着齐铁嘴花白的头发,伸手理了理。齐铁嘴不知是气还是羞,拐杖又敲了敲地面,“还去不去散步啦,我的张大佛爷。”张启山笑了笑,还能隐约看见梨涡,“好好好,我的齐八爷。”

四幸盛世太平弃兵甲。
后来齐铁嘴卜了一卦,为国为家,泄了这天机,用了些奇门遁甲之术,长沙城内奋力抵抗 ,张启山身受重伤,算是捡条命回来,齐铁嘴泄露天机,坏了一双招子,虽不至于不能视物,但在他眼里却都是模糊一片分不真切,张启山脱离险境第二日,他便乘船离了长沙,从此,长沙再无齐八。
哦,欧罗巴多了个桓·齐,还多了个启山·张。

五幸共同笑骂。
在欧罗巴的日子齐铁嘴没事就笑张启山酸,这厮没事就要表表白,还笑张启山当年伤都没养好就追自己追了过来,臭不要脸。“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留你,万一我走了呢,万一我把你拒之门外呢。”齐铁嘴享受着难得的阳光,看着笑得一脸智障的张启山。“你不会的,老八。”张启山笑得又露出来了嘴边的梨涡。
齐铁嘴白了一下张启山,臭不要脸。
齐八爷一张铁嘴讨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若是不想相见,定有万般方法,只是情字难解,情意难了,与其做哪猫捉老鼠游戏,不如好好享受,他齐铁嘴信了一辈子命,此次便信它能给自己个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未来。

六幸执手归家。
后来他们回了一次长沙,长沙都变了样,原来齐家小院里也住了别人,张启山的楼里据说住的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九门也都散的不成样子,他俩也没人认出来,在这街上慢悠悠的逛。“挺好挺好,过几年咱们回来吧。”张启山拍拍齐铁嘴的肩膀,把落下的杏花拍了下来。齐铁嘴摇摇头,“罢了罢了,物是人非,没必要了。”复又想想,再补一句“回东北吧,挺想看看你们东北的鹅毛大雪的。”然后突然就瞅着张启山笑,张启山被笑得毛楞,皱了皱眉问了句怎么了?齐铁嘴从他头发上拽下挂在上面的杏花,别在了张启山的耳后“啧啧,色如春花。”张启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拧了他的腰一下,齐铁嘴赶紧讨饶,嘴里说着“佛爷饶了我吧”可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哎,哪都好,有你便是家。

七幸相看无需答。
经年累月,老八眼睛越来越差,模模糊糊,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张启山也是寻了不少名医,却看不出症结所在,齐铁嘴最终也是拦了准备继续寻医问药的佛爷。“哎呀我的佛爷哟,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不知泄了多少天机,就坏了一对招子,这是上天厚待我啊。”齐铁嘴拉了佛爷的袖子,硬是把他拽回了沙发上,“再说,我这不还有你么。”齐铁嘴笑得带点讨好,露出了小小的虎牙,一对酒窝好看得紧,明明看不清,那双眼睛却还能准确的找到张启山的眼睛,清清亮亮,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张启山终是笑了笑,拍了拍齐铁嘴拽在袖子上的手。哎,治不好就治不好,难道这小算命的想什么,自己还不知?

八幸久别重逢仍牵挂。
佛爷去欧罗巴也是齐铁嘴离开数月之后了。中间烦事太多,张启山忙得脚打后脑勺,而这去寻八爷的念头像一把火,烧得张启山心口发疼。这一闭眼,都是那算子笑眯眯的眼和尖尖的虎牙。迷迷糊糊之中,张启山低声嘀咕,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人会特意给他买爱吃的零嘴。
后来事情一定,立刻定了船票去了欧罗巴,下了船,拿着地址正要打听,却看见一人身着墨色的褂子,绛红色围巾称得肤色更白,一对弯弯的眼,两个小酒窝,一双小虎牙,再有那一句“佛爷,您来啦。”一瞬间恍若隔世。
嗯,这零嘴还是只有自己能给他买的,别人买还是要打断腿的。张启山心里想,毕竟我的老八这么好看。

九幸今生姻缘佳。
张启山和齐铁嘴坐在东北的大火炕上,小桌上摆了两杯烧酒,外面大雪纷飞,倒真应了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齐铁嘴巴巴向外看,可惜视力下降严重,什么也看不真切,倒是张启山来了一句:“带你出去,走。”然后给齐铁嘴包成了个粽子带了出来。齐铁嘴没到东北前很少见雪,每年看到都能激动老长时间,雪沙拉沙拉的往下掉,齐铁嘴伸手去接,感受雪在指尖化掉的感觉,偶尔抓个雪团,笑眯眯地往张启山身上扔,十有八九是扔不到的,只这一会儿,他们俩头顶肩上就盖了一层雪,张启山突然想起那句“霜雪盖满头,也算共白首”,他俩这,是真真的共白首了。恍惚想起那日婚宴,尹姑娘留书一封离开,只写:情深莫负。张启山拿着信冲到楼下,只看见老八放下礼盒将要离去的身影,还是笑眯眯的,拱手说着抱歉,婚礼未开场,他却要离开了。
张启山揽过齐铁嘴,晃了晃信,告诉他,自己这新娘没了,总得有人补给他。齐铁嘴笑得有些僵,一个劲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嘴里念叨“哎呦我的佛爷您可别开玩笑了,这成何体统啊,嫂子这……”张启山气得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撇下婚宴上的人,拎着齐铁嘴直奔他家小院,拉着齐铁嘴在院子里跪下,朝着高悬的月亮磕了三了个响头:“我张启山,愿与齐铁嘴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生死不离,皇天后土,日月可鉴。”齐铁嘴吓得白了脸,一句万万不可被张启山的眼神堵回了嗓子眼里。
“张启山,你和尹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命定姻缘。”
“我不信命。”
“张启山,你我都是男子,你张家要绝后的。”
“我知道。”
“张启山,你这是要我背着不忠不孝去见列祖列宗啊!”
“命是我改,你是我强迫而来,报应也是我,埋怨也是我,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张启山一双眼目光灼灼,直烫得齐铁嘴心脏生疼,烫得嘴唇黏在了一起,连个不字都说不出。
罢了罢了,为张启山,自己已经百无禁忌了。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的眼睛,神算这双眼睛卸了伪装,没了百般讨好,通透似看破一切,那双眼里的清明撞的张启山的心生疼。“我齐铁嘴,愿与张启山结百年之好,生同穴,死同柩,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安喜乐,长命无忧。皇天后土,日月可鉴。”三个头磕得响亮,最后一下抬起头,眼角都泛了红,握成拳的手都因太过用力而颤抖,“张启山,你这是逆天改命啊。”张启山看那飘落的稀稀落落的杏花,笑得温柔“我不信命,我信你,我就不信三昧真火,烧不断这命数二字!”他们这一抗命,就抗了五十几年。
今日这雪,比那日杏花好看的多,当年恐怕天命难违的人,在自己身边笑得开怀。够了够了,自己这个俗人,就希望像小算子说的,生同穴,死同柩,剩下,别无所求。
这段姻缘,好得很。

十幸难时人皆散,回首犹望他。
齐铁嘴第一次被抓,被吊的手脚发麻,张启山孤身犯险救下了他,他极力掀起眼皮看到张启山浑身鲜血冲他微笑时,就觉得张启山值得他以命相护。
张启山死守长沙,日军放出谣言,长沙城内弹尽粮绝,已是强弩之末,民心大动,张启山日日焦头烂额,副官也是风声鹤唳,齐铁嘴带兵打仗一窍不通,但也常在左右尽力为之,分发食物,维持城中秩序,那日以几乎全军覆没换来了胜利,张启山跪倒在战场上,看到前方奔来的人影里,齐铁嘴那褂子被风掀得直往腿上贴,灰头土脸,嘴角还挂着血。张启山气得想骂他,傻子,莫要绊倒了。后来又想,这也挺好,即使这是最后一面,我也很开心,因为最后见的人仍是你。
后来张启山由于中枪,导致腿不太好,有点瘸,但是出门找晨起散步的齐铁嘴时倒是一点看不出;齐铁嘴这双眼睛有无无甚差异,有的时候都分不出胡萝卜和大白萝卜,却老是能找到张启山的眼睛,看着他笑得鱼尾纹全都显出来了。两个残疾的倒也就这么过了,从青年才俊慢悠悠逛到垂垂老矣,从天光乍破,一直走到暮雪白头。*
哎,有你真好。

* 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这句来自当年看一个剑三的818,lz这句话配这他的故事哭的不行不行的。

2016-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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