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杂食,啥cp都吃,搞泥塑,热爱悖德文学,别问了。

【贤梅】天地时序

#蒸煮发糖太凶,有点齁没事瞎写写,其实这篇不是我本意……本来是想写个双道长,结果脑洞开着开着就突然转向"想看一个面上很冷淡其实很爱耍小脾气的梅梅和一个宠妻狂老秦"这样的戏码,是的你们没想错,lo主的霸总和小娇妻情结又冒出来了,大噶看着吃哈哈哈哈
#又是一发题目和内容完全无关的故事
#ooc是我的,爱是他们的
#圈地自萌,不上升蒸煮,谢谢大噶ww
#喜欢就给个小心心小蓝手,评论都会仔细看哒❤






秦霄贤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提起来秦霄贤,那京城各家府内老爷夫人无不头痛抱怨,各家少爷都是会心一笑,各家未出嫁的小姐都是心动不已。

“品性吗,是差了点,架不住人家出身好长得好啊。”这几乎是京城的风评了。

秦霄贤倒是不太在意,没事还是出去撩个猫逗个狗的,带着小厮出去胡天混地一通,偶尔坐在酒楼窗边,对着楼下一笑也能引出一堆思春少女。可这小少爷就有一点不好——
“哎你说秦霄贤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爱缠着我?”梅九亮拎着酒壶,看着面前的张九泰问得情真意切。

“那谁知道呢,兴许是,你长得好看?”张九泰趁着这人喝酒的功夫筷子夹得飞起,丝毫不浪费这云鹤居的招牌酒席。“得了,问你还不如问我家的猫,嘴里没一句靠谱的。”梅九亮气的抬起筷子扔到了张九泰的头上,张九泰被砸个正着,拎起筷子又砸了回去。“你说,秦霄贤长得好看又有钱的,家里独子,老侯爷早早就准备让他袭爵,你说这还差啥?再说,你俩从小就腻在一起,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梅九亮是他秦霄贤的人啊!”张九泰说得越来越起劲,直接凑到了梅九亮身边,筷子都要怼到梅九亮鼻子上了。梅九亮给了他一下,咬着酒壶的壶嘴陷入了沉思。

“呦,巧啊,你们也跟这儿吃啊!”一听这声梅九亮本来就阴沉的脸现在都能滴出水来了。张九泰一听就知道惹不起的角儿到了,自己要还不知趣怕是又要被他记上一道,那多亏啊,吃人一顿饭还得被人夹枪带棒损一回。于是张九泰赶紧放下筷子,跟旁边的梅九亮使了个眼色。梅九亮哪儿能让他吃完了就溜,结果这人平时吃的是多,溜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迟钝,像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抓一下硬是没抓住,气的梅九亮直接把手里的酒壶扔了出去,秦霄贤伸手一捞把酒壶又放回他面前,笑眯眯地坐到了张九泰之前的位置,顺手摸了摸梅九亮的头发。

“不就昨儿个闹着你喝多了点酒吗,怎么还生气那?”秦霄贤讨好地凑了过去,梅九亮喉咙里咕噜一声没答话。是啊,喝多了酒逗我叫了你一晚上相公,这踏马还是自己威逼利诱从自家那个不小心听了墙角的小厮嘴里撬出来的。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缠着你?那问什么别人啊,问我不更直接?”秦霄贤凑得更近了,半个身子都要挂到梅九亮身上了。梅九亮直接伸手怼到这个人的脸上,硬生生把他推回了原来的座位。

“问你个屁啊,问了你也不回答,成天就都是‘你好看呀’‘你与旁人不同’‘我对你一见钟情’这种浑话,这放眼京城,我自认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可心的,更不是脾气好的,你说你说的这玩儿意有一句可信?”梅九亮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之前自己讲的他也都听见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坐的没个正型。秦霄贤一挑眉,拍了梅九亮腰一下,虎着脸说:“坐直,对骨型不好。”梅九亮正想翻个白眼问他是自己的谁就管他,后来想起上次这么问,这人不要脸地回了一句“你相公”就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但是长期和这人一起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听了话坐正了身体。

“梅梅啊,你说你有什么不满的,这京城里找,比我家家庭关系简单的还有吗?比我家根基深的你又有几个?你再看看这京城子弟,真正比得上我的还有哪些?”秦霄贤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敛了面上一贯的笑,转头看向了眼神漂浮不定的梅九亮。

梅九亮正摆弄着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来一双新筷子在各个菜上梭巡,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他从来没对秦霄贤抱有偏见,甚至对其他人的指责都带点鄙夷,是,秦霄贤这人是嚣张点,少爷脾气,可大家都是世家出身,带点傲气有何不可?谦逊自然是要,可要是连把傲气摆到台面上的勇气都没有,这世家怕是离堕落不远了;这人是撩猫逗狗,可从来不做拆人姻缘惹人遐想之事,言语上随意但举止却是守礼;不务正业……梅九亮拿筷子又戳了戳面前那条鱼,伯远侯都求仙问道多少年了,明眼人都清楚,人家就是不愿意在这朝堂沉浮,也不愿意争得头破血流,谁活得明白,一想便知。梅九亮明白的不得了,秦霄贤这人心中沟壑万千,只是深恨这庙堂之高不愿涉足而已,当年这人策论写的可头头是道,连太子少师也要夸上一句。

“行啦,我知道你这人,脾气倔得要死,还爱耍小性子,”秦霄贤把他手里的筷子抽了出来,抽出帕子给这人擦了擦手,看了一眼这人闷闷不乐的脸,“臊眉耷眼的,看你这小样,从小就不该惯你,跟别人就成天吵吵闹闹,跟我这就掉脸子。”

梅九亮又不高兴了,斜了他一眼问,“谁耍小性子啦?谁掉脸子了啊?”秦霄贤看着小模样越看越喜欢。梅九亮在外人前面都是自制守礼的,看着真情实感其实都透着几分疏离。这人他瞧的清楚,对不在乎的人装出个体贴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冷漠,把在乎的人藏得好好的,舍不得他们受到伤害,可又忍不住发发自己的小脾气。秦霄贤宠惯了,看这人在自己面前假装可怜哭唧唧的小模样还挺有趣。记得当年送自己那匹小马,本来没跟他说原来看中的被人抢了,结果有一次赌马,御史大夫的儿子用这匹马跑赢了的时候气得不得了,去自己院子里耍小性子,自己坐在书房,透过小轩窗看那人坐在石凳上生闷气,不时还抬眼看一下自己的情况,忍不住发笑的时候被那人抓了个正着,于是他就坐在亭子里干嚎,说秦霄贤你这个王八蛋一点不关心我,本来就是想给你的马被别人抢了你也不给我做主还在那笑我等等等等。知道这人就是在那瞎嚎,可看见那泛红的眼角又舍不得了,估摸着再多一会儿就真要生气了,赶紧出去哄,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祖宗”才把人哄乐了。后来御史大夫那儿子骑这匹马出去显摆的时候马突然发狂,硬是把马上的人摔了出去,腿摔瘸了养了半年多才好。

秦霄贤现在想起来梅九亮那时候笑得亮亮的眼睛都觉得可爱得紧,想起来这事儿,更觉得这人对自己来说重要得不得了,立马把人拽进自己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顺手颠了两下,不无遗憾地说:“瘦了。”梅九亮瞪了他一眼,啪的一下拍在了他肩膀上,“嫌咯手?那您可快松开,到如意阁燕环肥瘦哪一个不比我好?”秦霄贤脸一下又板起来了,照着屁股就拧了一下,梅九亮疼得挣了一下,眼角的一抹红更加明显了,“你跟谁比呢你,拿自己跟她们比,你是不是傻子?”秦霄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梅九亮砸吧砸吧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也不说话了,只两条腿荡啊荡的,打在秦霄贤的小腿上力道不重,却挠得人心痒痒。

“你啊,就是小脾气多,再等等,现在啊新皇登基地位不稳,对我家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等再过几年,我就带你去见我爹,然后咱们啊就带着咱俩那两只猫还有前些年你送我的那匹马隐居山林,做一对野鸳鸯,你看好不好?”秦霄贤说的时候像是漫不经心,只贴在梅九亮的耳边,说话时传来的热风吹得梅九亮直想躲。他知道这话的里分量的,秦霄贤从来不许实现不了的诺。梅九亮收了笑,从他腿上滑了下来,没说话,只是拍了拍秦霄贤的肩,跟他说该回家了。秦霄贤目光一暗,抿了抿嘴唇,也没说什么,倒像是习惯了梅九亮以沉默应答的行为。有那么一点难过和失落,也早在多年的咀嚼中失了味,只是那感觉如梗在喉,却无计可施,只能等它慢慢消化。

到了酒楼门口,秦霄贤好像完全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软了身子扒在梅九亮的身上,直说自己喝多了难受走不动了如果不把自己送回家就是虐待自己是要自己的命云云逼着梅九亮把自己带回去。梅九亮今儿个出来没骑马,一说叫府里抬个轿子过来秦霄贤就在那哼哼唧唧表示不满,磨得梅九亮指着秦霄贤让他别过分了,这人委委屈屈的,挺大个个子硬是蹭在了梅九亮肩上,当梅九亮刚想抬脚踹他的时候,这厮在耳边小声说;“夫君,奴家是真的走不动了,你要怜香惜玉的。”梅九亮惊出一身冷汗,一下捂住这人的嘴,低声对他说:“祖宗你别闹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秦霄贤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说:“想和你乘一匹马。”梅九亮气得差点背过气,就这么点要求你还至于在门口跟我腻腻歪歪的,得,有一腿这事落得更实了,回头我爹又得扬言打断我的腿。

“哪儿来的马呀我的祖宗,要不我现在找人去我家牵一匹?”秦霄贤抬眼笑了一下,吹了个响哨,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从侧边小巷奔了过来,然后开心地蹭到了他俩身边。梅九亮一看就是自己送的那匹,一看这毛油光锃亮就知道没少喂好东西。

“走吧,平时我都舍不得骑它。”说着顺了顺马毛,没等梅九亮跨上就自己翻身上马,然后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装头晕,立刻倒了下去,伏在马鞍上哼唧。梅九亮无奈地跨上马,任由这人圈上自己的腰。马也是认路,不用梅九亮控制方向也自己慢悠悠往那面走,梅九亮乐得自在,后面的人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坐上马之后只紧紧地抱着自己,不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闲坐无趣,梅九亮这思绪也随着三月的春风瞎跑,恍然想起这马的确不算什么名贵的马,当年自己本来是挑中了一匹好马,据说是匈奴那边的战马,调教很久也不见它收敛性子,梅九亮一想秦霄贤就喜欢好马,虽然自己不太懂,但也知道烈马驯服了必定不会差,可惜后来被和他家对台的御史大夫的儿子带走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又是成天找茬的御史,所以只能虚伪地让给他。就这事儿气得他好几天没睡好,最后干脆挑了一匹小马送了秦霄贤让他慢慢养。秦霄贤家好马有的是,但偏偏只跟这一匹最亲,喂到驯都不愿假于人手,这几年也算是马中翘楚了。

梅九亮仔细想想,这么些年,自己送的东西好像没有哪样是秦霄贤不好好收着的。他们俩五岁相识,从小一起进的学堂,自家老爹那时候官职不高,他又不太愿意主动和人讲话,秦霄贤是第一个示好的,从那以后他就接受了这个人时刻的照拂和骚扰;六岁时他因为背不出书被老师罚到门外站着听讲,可明明秦霄贤昨日教自己的时候还头头是道,今日点起来就说自己忘了,陪他一起罚站,不过后来自己背书好像就慢慢好起来了;八岁时他送了他一个很丑的荷包,自己小时候长得太秀气,家里总爱当个女孩子养,自家姐姐做女红的时候非逼着自己也绣一个,针脚歪歪扭扭的,好像还是并蒂莲花,他只记得当时秦霄贤脸都红了,然后像收了什么承诺一样收下了自己的荷包,后来他姐出嫁的时候给他姐夫绣了好多荷包他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九岁的时候他送了一个银镯子,和他手上那个长命锁是一套的……再多他也想不起来了,不过秦霄贤书房里这些东西都好好的摆在那儿,原先送礼还要细细考虑,到后来就是随心所欲,有一种不管送什么这人都会收下的错觉。

太纵容我了啊,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多年少年意气难改,早知道该冷眼旁观,对这世间之事保留三分态度,却偏偏对这一个人不加遮掩。梅九亮叹了口气,只一只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拍了拍秦霄贤搂着自己腰的手,秦霄贤嗯了一下,温热的鼻息喷在了他的颈侧。梅九亮先是一愣,然后稍稍侧了侧身,低声说道:“秦霄贤,我这个人很好骗的,你说的,我可都当真了。”说完又有点害怕听到答案,立刻转回了头,握缰绳的指骨捏的都泛了白。

“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说了做不到的。”他猛地坐直了身板,扶正了梅九亮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弄歪的玉冠,“不过,你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就是了。”重新放回腰侧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好像任何一句轻飘飘的话都会让这个男人被彻底压垮。

哪儿能反悔呢?这么多年稀里糊涂半推半就,以为的是挣扎求生却不知早已沉沦,抱怨不过都是恃宠而骄,试探也都是用情至深,所幸兜兜转转,唯你一人而已。

“那好吧娘子,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为夫啊。”梅九亮又侧过了脸,在掉落的桃花间随意拈来一朵插在了秦霄贤的耳侧。秦霄贤一时间竟不知是这眼前桃花遮了双眼,还是身前的人勾走了自己的魂魄。罢了罢了,现在二人就是那寻常眷侣应有的模样。少年打马穿过扬州三月桃花,折下一枝赠予身旁牵挂。

这世间万象种种变幻莫测,天地玄黄最后不过归于寂寥,你我只是万千沙砾中的一个,但仍愿在这恒河沙数中留自己一方世界。

评论(10)
热度(79)
© 一只滚ww | Powered by LOFTER